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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中探春的理性、诗性与独特的女性内涵

发布时间:2017-05-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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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摘要]作为清代世情小说的巅峰之作,《红楼梦》全书共有女性人物二百多个,女性美也因此成了《红楼梦》中最具涵盖性的美学意蕴。在众多的女儿中,三姑娘探春以隐忍、理性的方式追求自身的高远理想。

作为清代世情小说的巅峰之作,《红楼梦》在批判继承才子佳人小说的基础上,实现了创作经验的重大突破。据统计,全书共有女性人物二百多个,女性美也因此成了《红楼梦》中最具涵盖性的美学意蕴。在众多具有灵气的女儿中,三姑娘探春以隐忍、理性的方式曲折追求自身的高远理想,她虽受限于闺阁,却始终具有高度的女性先觉意识、自觉意识。“直而不拙”的理性、“朴而不俗”的诗性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融合,独立个体所具有的女性价值也因此得以实现。

《红楼梦》中探春的理性、诗性与独特的女性内涵

西方传统文论认为,“理性”作为较完美的一种情感处理方式,与“感性”相对,意味着深刻的认识、清晰的理智、明确的目标以及冷静客观的态度。在中国传统文论及文学发展过程中,“理性”虽有着近似意涵,但女性人物的塑造似乎一直缺乏“理性”特征以及独立个体的自由价值。值得注意的是,与《红楼梦》中大多为情所缠绕,较为“感性”的女儿相比,探春可以说是最为明显地体现出了“理性”所具有的的深度意涵。

同时,作为丰满的、复杂的艺术典型,探春对“朴而不俗,直而不拙”的物件的喜爱,也近似可以看做是自身情感倾向的表白。她作为贾府庶出的姑娘,自尊、自重、自爱,第五十五、五十六回的兴利除弊、掌管家事,是她独具“直而不拙”的理性,公正严谨、实现自我价值的深刻体现。此外,探春才志兼美,文彩精华,令人见之忘俗,她素喜阔大爽朗的境界、高远简淡的格调,颇具君子固乐的诗性传统。并且,在对人生有着丰富感悟的《红楼梦》的世界中,探春同生母赵姨娘的决裂、对抄检行为的激烈反抗、想自立一番事业的非凡气概,是她人格发展的过程、自我实现的需要,更是女性个体追求的完成。

正如清代西园主人所言:“探春者,《红楼》书中与黛玉并列者也。以情言,此书黛玉为重;以事言,此书探春最重。以一家言,此书专为黛玉;以家喻国言,此书首在探春”。探春清明睿智的理性、高远爽朗的诗性与自身独具的不断探索的女性意识高度融合,成为了《红楼梦》中最具近代意义、富有启示性的女性形象。

一、理性:“直而不拙”的洞见与行事风度

《红楼梦》第二十七回中,探春托付宝玉去外面给她买些小物件回来,宝玉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买,对她说外面“左不过是那些金玉铜瓷没处撂的古董”,探春立刻点明:“谁要这些,怎么像你上回买的那柳枝儿编的小篮子,整竹子根抠的香盒儿,胶泥垛的风炉儿,这就好了,我喜欢得什么似的”、“你拣那朴而不俗、直而不拙者,这些东西,你多多的替我带了来!”

“直而不拙”是探春认同的价值标准,也是她独具的理性看待事物、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。《红楼梦》的五十五、五十六回可近似看成探春的小传,在此回目下,因王熙凤小产,王夫人便让探春、李纨、宝钗三人协同理家。相比于李纨的“尚德不尚才”、“厚道多恩无罚”,探春和宝钗虽是年青未出阁的小姐,却也是“精细不让凤姐”。对此,曹雪芹冠探春以“敏”字,冠宝钗以“识”字,是对两人“责权利相结合”与“以人情为本”的处理方式的盖棺定说。对此,朱一玄认为:“探春看得远,拿的定,说的出,办的来,是有才干者,故赠以‘敏’字。宝钗认的真,用的当,责的专,待的厚,是善知人者,故赠以‘识’字。‘敏’于‘识’合,何事不济?”

从为贾府兴利除弊的事情看来,探春为“敏”,先声夺人,提出为了兴利节用,可派本分老诚、知园圃之事的老妈妈们来收拾料理,并清楚地列举了四项好处:一则园子有专人修理,不用临时忙乱;二则不至于作践、辜负东西;三则老妈妈们不枉年日里的辛苦,可有所得;四则省了花儿匠、山子匠等人打扫的费用。对探春的这一想法,宝钗笑道:“善哉,三年之内无饥馑矣。”李纨也连连称赞道:“使之以权,动之以利,再无不尽职的了。”相较于宝钗的“小惠全大体”,探春的理性在于清晰认识到了贾府亟待改革的宿弊,她在清明的理性的指引下,洞悉事情的细枝末节,谨慎全面的考虑问题。她的公正近乎严酷,却不似王熙凤的“私心藏奸”,是正直并且率直的表现在了理家上的。同时,她又处处识大体,并不凭借暂时的权势作威作福,她在提出自己的改革措施前,提及“宝姑娘也在这里,咱们四个人商议了,再细细问你奶奶可行可止”;在兴利除弊的想法受到宝钗、李纨的肯定后,更是对平儿道:“虽如此说,也须得回你奶奶一声。”待征得王熙凤同意后,才和李纨一一明示诸人,又共同斟酌出几个素日冷眼取中的。难怪王熙凤也不由赞叹道:“他虽是姑娘家,心里却事事明白,不过是言语谨慎;他又比我知书识字,更厉害一层了。”

又如第四十六回中,探春在众人不敢辩也不能辩的情形下,挺身而出为王夫人辩护,有着明眼人的清醒与犀利。由此,探春的洞见与行事便显得尤为可贵,是在正统的“礼”的规范下,一个女性所能实现的最完满的“理性”精神。

《红楼梦》中探春的理性、诗性与独特的女性内涵

二、诗性:“朴而不俗”的才志与追求

探春在海棠诗社成立的时候,起先自命为“秋爽居士”。宝玉说太过累赘,用秋爽斋里尽有的梧桐芭蕉起个名字倒好,探春因此便有了“蕉下客”的雅名。观及探春所住的秋爽斋,“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,各色笔筒,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”、“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”、“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的《烟雨图》 ”。因探春素喜阔朗的环境,屋内陈设也便和别的姑娘的大不一样,有的只是“大”和“阔”。

不难看出,“朴而不俗”同样为探春认可,不仅有着阔朗的境界,更是涵盖在自身的诗性特征上。探春在较为正式的诗社聚会时,分别写了两首诗,一为第三十七回的《咏白海棠》 ,“斜阳寒草带重门,苔翠盈铺雨后盆。 玉是精神难比洁,雪为肌骨易销魂。芳心一点娇无力,倩影三更月有痕。莫谓缟仙能羽化,多情伴我咏黄昏”;一为第三十八回的《簪菊》,“瓶供篱栽日日忙,折来休认镜中妆。长安公子因花癖,彭泽先生是酒狂。短鬓冷沾三径露,葛巾香染九秋霜。高情不入时人眼,拍手凭他笑路旁”。在这两首较有代表性的诗中,探春的审美倾向于绝对的纯粹与高远的格调,“玉是精神”、“雪为肌骨”是她的价值取向,“高情不入时人眼,拍手凭他笑路旁”是她与世俗有别的志向、追求。即如徐瀛评价探春道:“春华秋实,既温且肃,玉节金和,能润而坚,殆端庄杂以流丽,刚健含以婀娜者也。其光之吉与?其气之淑与?吾爱之旋复敬之,畏之亦复亲之!”

探春的诗性,不仅基于超脱世俗的情志、追求,更基于本身已有的才气。她的诗性与才气互为表里,达到了“才自精明志自高”的不俗境界,与《红楼梦》中的其他女性相比,超越了个人情感层面的细小纠缠,显得更为高远和爽利。

三、女性内涵:独立的个体价值

在对探春进行历史性定评的时候,多数人因其与生母赵姨娘的不和而鄙薄探春。但从更深的层面来看,探春同阴微鄙贱的赵姨娘的决裂,实在是追求个人独立的理性做法。庶出的身份是探春的暗疾,但这不在于身份地位上的略低一层,而在于生母的狭隘和鄙陋。对此,白盾给出了较为公正的评价:“探春果断地舍弃赵姨娘这样的生母和胞弟,而坚决地站在王夫人和宝玉这一边,这既是合乎封建宗法之礼,同时又合乎舍恶就善、舍非就是、舍丑就美这个‘礼’”。

在对待赵姨娘时,探春显得格外偏激、严峻,但这也正是她竭力挣脱原生家庭的束缚、为了获得应有的尊重、寻求个体独立价值的唯一方式。赵姨娘大闹议事厅后,探春气的滚下两行泪来,自白道:“我但凡是个男人,可以出的去了,我必早走了,立一番事业,那时自有我的一番道理。偏是女儿家,一句话也没有我乱说的。”不难看出,探春在女子受限与生母辖制的境况下,依然有着与男子分庭抗礼、并驾齐驱的非凡气概。她反击的是环境与人的重重限制,她理直气壮、个性强烈,自是有着一般女子所缺乏的自觉意识、先觉意识。

再如第七十四回中,探春“命众丫鬟秉烛开门而待”,言辞激烈地反对着王熙凤等人的抄检,并打了王善报家的一巴掌,为维护自己以及丫鬟们的尊严而愤怒抗争。即如季学原所言:“探春惩奴表明了对女性异己力量的警告,已将对姐妹的关系扩大到众丫头即整个女儿世界中去了,是女性群体意识的进一步发展。”纵观探春的种种行为,不论是与生母的决裂、对抄检行为的抗争、还是想自立事业的气概,都是她作为受限的女性个体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努力,是实现自身内在统一性的必然阶段。

四、结语

在封建男权社会的长久压迫下,探春始终有着清明的理性。她为维护女性自尊和个体价值,不同于流俗和固有的伦理认同,自有着高远阔朗的诗性与才志。“直而不拙”、“朴而不俗”在这一女性身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呈现,而探春时刻表现出来的个体意识、行为方式,更是在理性、诗性的指引下更具探索、启示意义,深刻诠释了女性应有的独立价值与内涵。(文/任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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